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们谈论什么。
很多时候，民众的思想才是根本，宁无缺很明白这点，毕竟，他来自后世，强调“以人为本”，妖族的根基，是这些小妖！
每一个大妖，都是小妖走过来的，每一个新出生的小妖，都是未来妖族的希望，也代表着妖族绝大部分的声音。
宁无缺便是想了解一些小妖是否还在乎妖族，是否还对妖族有着凝聚力，一个种族，不能只有一些强者在高呼崛起，没有下层的呼应，喊得再多也没有用，人族逆圣，那也是集中了众生的力量，怨气才撼动天地，剥夺元始天尊圣位。
妖族要崛起，这些小妖的看法，不得不重视，因为，到时候会冲锋陷阵在前的是它们！
“这次听道，我一定能更进一步！”
“还是通天圣人好，有教无类，便是我们妖族也不另眼相加，区别对待！”
“何时我们妖族也出个圣人？”
一路上，宁无缺多听到的是这样的言论，看起来，这些小妖们对妖族还是有所认可的。
“女娲不是妖族圣人吗？”
听到最后一句话，宁无缺问了螃蟹一声。
螃蟹转着小眼睛，嘀咕一声，“女娲不是人族的圣母吗？”
宁无缺一怔，忽然意识到的确如此，虽然女娲从未表明立场，但因为儒家、禅道的宣传，女娲已经被称为人族始祖，人族圣人了，这导致很多小妖觉得妖族无圣，不再认可女娲也是妖族圣人。
这样一来，妖族对女娲的信仰就要下降，甚至还会责怪女娲，女娲也会怪罪妖族。
这种事情，看似很小，可一旦出现，那以后女娲在面对人族、妖族冲突时，是不是会更偏向人族？
宁无缺不得不警觉，人族已经在慢慢布局，从细节之处着手，想必这也是出自秦皇之手了，也只有这位人物，才能够有这般细微的计较，看似无用的事情，却能够在将来出现大的影响。
想到这里，宁无缺倒是有些同情女娲了，女娲本是妖族出身，却因为造人成圣，成了人族圣母，受人族香火。
巫妖之战时，因为妖族以人族为血食，女娲便对二帝有了厌恶，这才在巫妖之战时没有出手，而伏羲也在那一战中战死，轮回成了人族天皇。
之后人族崛起，妖族衰落，因为原来的仇怨，妖族、人族渐渐走向了对立，女娲要是帮了人族，一定遭妖族唾骂，可若是帮了妖族，那人族可是她创造的，算得上是她的子子孙孙了，哪有帮着别人打自己儿子的道理？
细细一想，难怪女娲一直低调着，不为人族说话，也不为妖族说话，她的身份太尴尬，一出面，说了话，那边得罪一方啊，而且，到时候说不定还弄个两边不讨好。
秦皇很显然看穿了这一点，他就在宣传上做手脚，大肆宣扬，就算女娲知道了，也只会觉得人族懂事，妖族因此动怒，责骂女娲，女娲反过来也会觉得妖族忘恩负义，这裂痕也就出现了。
事实上，宁无缺料想的也没错，秦皇布局，千古一帝，从几十万年前就开始谋划逆圣之局，从不周山下共工，天庭的玉帝，到罗睺、冥河，事先谁能想得到？
这都是极细微的小事，但对将来而言，可能会有难以估计的影响，一只蝴蝶扇动翅膀，可能会引起一场风暴啊！
顺着金鳌岛上的石板路，在宁无缺沉思之中，三妖来到了听道的地方。
这里已经是群妖遍布，放眼看去，都是妖族，一个个妖气冲天，弄得这里乌烟瘴气，便是宁无缺也从沉思之中醒来，见得这一幕，不由皱眉。
难怪元始天尊不喜欢妖族，要和通天闹分家，试想，你整天和一群臭气喧天的妖怪呆一起，你愿意么？
一只妖怪还好说，可是一群妖怪，那真就有点让人受不了了，毕竟不是哪个山头的妖怪都像是黑风山一样，黑风山的妖怪都是被宁无缺教化了的，算是知书达理了。
可现在这些小妖，一个个袒胸露乳的，还有几个雄性的妖怪不穿衣服，露出那丑陋的家伙，一晃一晃地，实在是，不像话！
当然，这里只是听道的外围，宁无缺他们没有邀请的令牌，只能在外面听道，这效果，自然不如里面的好，恐怕就是环境，也大大的不如啊！
望着这些就像是野蛮深山跑出来的妖怪们，宁无缺皱紧了眉头，虽然他也不鄙视小妖，可要让他在这种地方呆着听讲道，那是十万个不乐意的。（未完待续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