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臭婊子，此时，她哪里可以听的进儿子的话，就要推开他。
顾珍珍冷笑，“连儿子都打，你这个当妈的可真有能耐。”
“臭婊子，我打我儿子，管你什么事。”
“就凭我是他的姐姐，呵呵，莱茵，难道我没有资格管吗？还是你觉得，顾圣风不是你的儿子，不是我顾家的儿子？”顾珍珍嘲讽越发的激进。
莱茵还要怒吼，顾圣风脸面皱眉的拉住她，对着顾珍珍的眼睛猛瞪，“果然伶牙俐齿，怪不得当年能做出那种事情。”
莱茵一句说完，明显看到顾珍珍的面色又变了一下，当下，像是想起了什么，脸色狰狞的一笑，转头看向了顾圣风，包养的很好的细手缓缓的放上了刚才她打了顾圣风的那个伤口上，“圣风啊，你上次跟妈咪说的啥，妈咪好像忘记了，你上次说，你去z市的那个晚上，碰上了顾夕颜是不是？那时候，顾夕颜正被一个男人当街搂着，而且她还想要吐，对吗？”
“额……是。”顾圣风不敢看顾珍珍的眼睛，可是在莱茵的目光下，还是点头。
毕竟，对于他来说，这是事实，而且，他也确实和莱茵说了。
“那又怎么样。”出乎莱茵意料的，顾珍珍听言，没有在莱茵预料中的色变，反而轻笑出了声。
“哦，看来，顾夕颜这样完全是你这个有前科的妈咪交的好。”
“莱茵，我废话都懒得跟你多说了，我只问你一句，当初你来怀着顾圣风来顾家的时候，你才几岁。”顾珍珍的眼神，说不出的鄙视。
当年，莱茵怀着顾圣风来顾家的时候，年仅才十八岁。
算起来，她可远比他们母女两强多了啊，既然如此，她也完全没有资格说她们母女。
“你……”莱茵气怒的瞪红了眼，指着顾珍珍，一时间被堵的说不出话。
顾珍珍的话，无疑像是让她在很多人面前，给自己狠狠的扇了一巴掌那般难看！
刚才她说的，更像是在做一件事，做了婊子，还要立牌坊，无疑像是在说她一般。
“嗯，我怎么？不要这样看着我，虽然我只比你好看那么一点，但是这一点，也是你比不上的。”顾珍珍冷笑，而后，声音陡然之间变的寒冷，“我告诉你，莱茵，今天的事情，就到此为止，你最好不要再多什么话，不然我真心对你不客气，没有人可以阻止的了我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
与此同时，在顾珍珍话音刚落的瞬间，原本关上的病房的门，突然之间被打开。
顾老一脸愤怒的从门外进来，他的身边，跟着顾珍珍的叔叔伯伯，带上顾老，总共三人。
顾老没有想到，他一醒来，便是听到了顾珍珍在田鑫的病房里大吵大闹，简直就是不孝女，糟透了！
顾老对于田鑫，可谓是用情至深，不然，也不会在第一眼看到田鑫闭眼的时候，整个人控制不住的晕倒，直到现在才醒来。
“你对得起你妈妈吗？顾珍珍，你特么给我滚出去，我顾家，没有你这不孝女！”顾老可谓越想越气，全身都颤抖了。
他一只手拄着拐杖，另外一只手，狠狠的指着顾珍珍，脚下的步子剧颤，冲着顾夕颜走去。
“你骂我？”顾珍珍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的脸，看着顾老越来越近，好像已经准备将举起的拐杖狠狠的冲着她砸下，可是，顾珍珍没有躲，只觉得一颗心都冰寒了。
母亲死了，父亲却因为给二老婆出头，竟然说出这种话，如此教训，就算顾珍珍这二十年已经足够沉淀，此时，也是忍不住身心俱颤。
“我就是骂你，你这个不孝女，要不是你，田鑫会这么早死吗？要不是你当年做出那种不顾家里颜面的事，田鑫会留下病根吗？”
顾老愤怒，一张老脸涨的通红。
当生气到了极致，出手便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。
砰……
当拐杖，有力的砸在顾珍珍脚上的一瞬间，整个病房的人，全都呆了。
这其中，包括一拐杖砸出之后的顾老。
当看到顾珍珍隐忍的，泪水直流，却紧抿着唇，咬住牙只发出闷哼的瞬间，顾老仿佛突然失去了所有的力气。
本就是迟暮的老人，因为这一变故，他全身的精气神都抽光了一般，整个人一下子都老了几岁。
“都给我出去。”最终，顾老再次捂住自己的心脏，低沉的声音，再次在病房里响起。
“不。”在病房其他人都挪动步子的时候，顾珍珍倔强的抬起头，再次和顾老直视。
“顾珍珍，你给我滚出去，没看到老爷很生气吗？你想让老爷气死吗？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!”莱茵不放过任何一个针对顾珍珍的机会。
刚才被顾珍珍说的无言以对，便是极为丢脸的，莱茵本就很不甘心，现在，自然会冲着顾老在，狐假虎威一般。
顾珍珍转过身，冷冷的看了莱茵一眼，“你忘记我刚才对你说的话了。”
只是一眼，便是让莱茵心中一颤，缓缓的闭上了嘴。
两人目光相撞的瞬间，她看到了顾珍珍眼眸中的冷厉，她甚至有一万个理由相信，顾珍珍真的不是好惹的，真的会报复她。
莱茵狠狠的吸了口气，又是觉得窝囊，她也不是好惹的啊。
偏偏，竟然被这臭女人一个眼神就镇住了！
“呵，我让你出去，你没听见吗？顾珍珍，不要再试图挑战我的底线！”顾老爆喝，那原本放下的拐杖，因为顾珍珍对莱茵的冷喝，再次举起，冲着顾珍珍的另外一只腿砸下。
砰……
伴随着顾珍珍的闷哼，那拐杖毫不留情的砸在她的腿上。
闷痛，仿佛腿断了一般的痛楚，让顾珍珍额头冷汗留下，她几乎是半曲着身体，差点跪下。
所有人都惊呆了，没有人想到，顾珍珍竟然又不躲。
“你不躲，那就是在找死，我今天就废了你这个不孝女！”
第一次，她没躲，是不信他会真的砸下，可是事实让她伤透了心，第二次，她却还是不躲，是想让自己彻底断了这最后一丝情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