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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唏律律……”

    一匹矫健的塘马在驿道旁扬起一溜尘土,那腰背上插着令旗的传令兵直奔到赵荣晟与李正经面前,高声道:“赵千总,李千总,孙督那边发下话来,可否让大军行进的步伐再加快些?”

    “加个屁快啊,孙督不知道行军条例啊,新军一天走五十里,是最合适的,快了慢了都出问题……事前就有规定,怎么改来改去的?行军不是儿戏,该多少就多少,将老子的话传过去,今天就走这么多!”

    李老甲长挥挥手,打发走那个传令兵,身旁的赵荣晟笑呵呵道:“老李,条例是这样讲,不过你这说话的口气……”

    李正经不以为然:“老子一向就这么说话……再说了,那塘马是傻的,不会将老子的话修饰一下?”

    赵荣晟哈哈大笑起来,李正经看着赵荣晟,猛的一拍自己大腿:“我靠,刚才那塘马营部的?叫什么来着,他不会将老子的话原原本本传给孙总督吧?”

    听赵荣晟笑声更大,李正经痛心疾首,他大声埋怨:“我说老赵啊,你还当不当某是兄弟,也不知提醒一下?”

    赵荣晟不答应了,叫道:“我怎么知道你么笨啊,说话都不带拐弯的……”

    二人斗起嘴来,李正经曾是陈晟、鞠易武人等的老甲长,赵荣晟则是牟大昌、韩铠徽等人的甲长,现在也都位列千总职位。

    虽说二人一个三十多岁,一个二十多岁。但相互的脾气性格都颇合对方胃口,此次又一齐成为雇佣军军官援助陕西。一路上,就这样相熟起来,而且成为了忘年交。

    不过二人都是脾气火爆之人,时常不常的斗嘴,此时二人策马在一座山包之上,一些同样策马的护卫散落土包周边,在下面干燥的官道,红色的士卒洪流。正从西边蔓延过来,远处渭河如带。

    不久前流贼逼近消息传来,孙传庭急召陕西巡抚冯师孔、西安知府简仁瑞、还有按察使黄絅、参政田时震、一些兵备道,又有靖边军雇佣军将官吴争春,高寻,赞画温士彦等人议事。

    同时孙传庭又紧急檄传陕西各将,新任陕西总兵高杰、固原总兵郑家栋、临洮总兵牛成虎、榆林总兵王定、宁夏总兵官抚民人等前来西安府。

    最后商定结果。以陕西巡抚冯师孔守商州,随之有榆林总兵王定、宁夏总兵官抚民,余者随他一起防守潼关,以西安知府简仁瑞等人负责转运粮饷。

    消息传来,闯贼以刘芳亮为将,麾下十万兵马攻打商南。商州,虽说从南阳西进不远,大部分就是崇山峻岭,悬崖峭壁,到商州的近千里山路。极不好走,更不要说攻打。

    所以一般从河南到陕西。多走潼关一线,特别随有车辆辎重的。

    不过孙传庭不敢掉以轻心,除以一省巡抚加二镇总兵守护外,还请吴争春派遣雇佣军甲等兵二总,由黄蔚领之,暂充冯师孔的抚标营,作为监督与后备之用。

    黄蔚权力很大,虽是游击衔,但抚标营的参将郝尚仁、副将孙守法、孙枝秀等人都要听他节制。

    对此,冯师孔没有异议,一是他不敢违背强势总督孙传庭之令,二是他现在知道孙传庭督标营人马,原来是雇佣来的靖边军战士。

    靖边军之强,天下闻名,在陕西得失大局之间,冯师孔自然知道选择,他虽然性子偏软,其实也算名吏,不是不明是非之人。

    随后,孙传庭打发各将回镇准备,除给他们克期到达的时限外,就先率督标营、还有两万新军奔赴潼关,先期作好防务准备,只有驻扎西安不远的总兵高杰,率正兵营紧后一步出发。

    孙传庭对靖边军印象最深的便是各方条例化,因此也在新军中作这等尝试。只是行军打仗,条例化哪是那么简单的?识字者少,对条例军规的理解便浮于表面,识字者少,一些基本经验只能口口相传。

    口口相传,稍稍大点的败仗,老兵种子一去,新来的兵卒就茫然无措,原来的经验也很可能失传,就算这些经验是原本军伍用鲜血与生命换来。

    所以这时名将作用非常大,因为他懂得一些基本的经验与知识,甚至将这些知识作为家传秘法。

    而靖边军的做法,是将打仗练兵作为操典,历来的经验教训与条例编成教材,这样就算士卒消耗多少,也可以源源不断再诞生出来。

    当然,说来简单其实也难,毕竟靖边军的教育,整个宣府镇的教育,都是大明别处不能比的,现在军中底蕴也非常深厚。比如靖边军中现习以为常的赞画,孙传庭就非常缺乏。

    文人不知兵,武人不习字,如何看沙盘,如何看地图,如何看帐册?如何知道谋算,如何知道规划?除了打仗一窝蜂,就没有办法了。

    还有那沙盘地图,基本的测绘人员,孙传庭都苦于不足。他这些年苦心收罗的幕僚们,撒到陕西各处,便如大湖里的点滴墨水,转眼消失无踪了,深深感觉不够用。

    所以此次大战谋划,很多是依靠雇佣来的那些靖边军人员。

    还有行军、扎营,粮草供给等,也多是靖边军中赞画吏员们在规划,孙传庭虽然知兵,但与靖边军相比,就感觉后勤粮饷供给非常混乱,毕竟执行团体不能比,不得不安排靖边军人手处理。

    此次新军行军扎营等杂务,也由这些雇佣来的靖边军将官们谋划,特别吴争春委任赵荣晟、李正经率二部人马督促负责。

    大明此时行军要求不多,最大的要求就是克期到达。此时情况,将官们在接到调兵火牌。为了不误了限期,或是无力统协全军,反正将官领家丁狂奔。

    出兵几千人,跑一天,掉了三分之一人马,跑两天,掉了三分之二人马,跑三天。不知还余多少人马。

    最后按期到达,除了二、三百有马家丁,余者队伍稀稀拉拉,可能十天半个月,才会相继到达,最大的情况,极有可能三分之一人马不知所踪。不知从何寻找。

    这种行军情形,当然是靖边军不能容忍的,他们也要求克期到达,然这种克期到达,基本是全员到达。就算有掉队,有生病。有水土不服的士卒,也不会超过全军的百分之一,而不是那种出兵三千,最后赶到只有三百。

    所以除了平日训练,伙食供应。医士准备,一路的行军规划非常重要。全程多少里,每天该走多少里,何处可以下营,何处有水源,何时可以起程,都有专门的安排,严格的执行。

    不是今天状态好,就多走,别天状态不好,就慢走。

    依探马得知的流贼情况,还有前方路况,赞画们已经规划了,从西安到潼关三百里路,每天走五十里正好恰当,所以孙传庭那边要求大军们加快步伐,要监督的二部靖边军催促,被李正经拒绝了。

    他与赵荣晟策马在土包上,两杆千总旗身后飘扬,看着士卒的洪流,从西到东不断而过,那些士卒都是青壮,他们穿着红色的衣甲,一色的红缨毡帽,脚上打着行滕,穿着布鞋。

    不过铳兵穿红色棉甲,枪兵穿红色齐腰甲,一部分枪兵还有着臂手与镶铁棉甲。却是作为枪营中的精锐士兵,临战时候站在前排,专选训练时表现胆气足,技艺高者,算是军中壮士,他们月饷,也有一两五钱。

    此时已过立夏,天气转暖,有时会下雨,但天气总体干燥,大队人马踏在官道上,激起漫天的尘土。

    看士兵们扛着自己长矛与火绳枪专心赶路,很多人满脸风尘汗水,也顾不得擦一下,因为官道旁边,来来往往都是奔走的马匹,在监督指引这些人的行军。

    “注意,后队跟上……”

    “注意,前队避让辎重……”

    “注意,鼓点声音不要落。”

    二位千总部下,各自负责一部分,指引这些新兵蛋子行进,便是各营的官将,一样要听从这些靖边军乙等军安排。作为新式军队的开始,他们一样是新人,需要从头学起。

    作为第一次大规模持续行军,这二万新军问题太多了,二位千总就看到自己各自部下,罗良佐、赖得祥、陈晟、韩铠徽等人,个个累得不轻。

    赵荣晟看到好友罗良佐从下边经过,他策在马上,肥胖的身子在马上扭动着,用他若帕瓦罗蒂般浑厚的声线高声道:“将士们表现不错,来一曲军歌,振奋一下精神。”

    鼓点军乐伴奏下,带着秦腔的军歌响起,开始杂乱,慢慢变得整齐:“大漠风尘日色昏,红旗半卷出辕门。前军夜战洮河北,已报生擒吐谷浑……”

    罗良佐远远的声音传来:“非常不错,再来一首。”

    “男儿何不带吴钩,收取关山五十州?请君暂上凌烟阁,若个书生万户侯。”

    军歌的轰响中,浩浩荡荡的军伍不断从山包前经过,火红的河流,似乎倾泻不断,那些陕西新军经过土包前,看到赵荣晟与李正经二人时,无不投来敬畏的目光。

    新军招募的多是乡野朴实之人,天性畏官,用后世的话来说,就是怕政府。

    对督标营这些靖边军,他们是畏惧的,不言等级,训练时充为教官的这些靖边军们,对他们非常严厉,动不动就打军棍,那种害怕,数月下来,是骨子里的。

    同时,新军对他们又是尊敬的,虽然训练严格,但平日歇息的时候,又对他们和蔼可亲,时不时讲些新鲜话题,让这些土里刨食的农家子弟,知道外面的大千世界。

    让各人有种大开眼界的感觉,原来世界这么大,有趣之事这么多,教官们在这些人心中,也留下学识渊博,文武双全的印象。

    教官们有时还会请他们下下馆子,吃喝一顿。家中有什么困难,也会慷慨帮忙。所以在新军中颇得人心。

    同时,雇佣军的待遇,也让他们非常羡慕,乙等军普通小兵,每兵每月也有五圆,那银圆可是好东西……还有他们的盔甲,他们的火铳,他们的长枪。都非常精良。

    那铳还是火石铳,不用火绳,上了铳剑,可刺又可射,每兵还有马匹,岂不让人羡慕?

    做人做到这个份上,真是没话说。所以这营雇佣来的一营靖边军,无意中成为陕西新军很多人的目标榜样,他们还兴起认义兄的风潮,希望找个雇佣军们做大哥。

    一张张朴实的脸,在赵荣晟与李正经二人眼前晃动,他们投来的尊敬又畏惧的目光。成为一副副凝固的画面,似乎永恒留存下来。

    李正经难得叹了口气:“他们还未练成,就要面对大战……希望少死点人,老子……老子总觉得,这些人就象我们的儿子。实在是不愿……”

    赵荣晟也难得沉默,当年他是小兵时。只想奋勇杀敌,等成为甲长,就知道肩上的责任。

    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人,而要为甲中兄弟着想,军职越高后,肩上的担子越重,训练陕西新军几个月,岂又能没有感情?他也叹道:“此战只是开始,这些关中子弟,今后要打的仗不少……死的人,怕也会不少。”

    李正经道:“是啊,死的人会不少。”

    随后他一拍自己脑袋,激得头盔一阵的金属作响,他骂道:“老子说这些作甚?当兵入了伍,就准备马革裹尸的一天,打仗哪有不死人的,平白说这些丧气话。”

    赵荣晟也是哈哈一笑,豪迈的道:“不错,老李难得说句实在话,我们是军人,打仗,就是我们的职责!死算什么,我们靖边军是为天下太平而战,随着大将军,旌旗指处,群丑必然灰飞烟灭。”

    李正经骂道:“是老子在说实话好不好,你是满嘴的跑风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才是……”

    二人又继续斗起嘴来,土包下的护卫听到二人对骂声,互视一眼,都是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或许陕西新军,或是大明别的军队,还处于当兵吃粮,拿饷作战,上官号令阶段,然靖边军中很多人,已经进入主动求战时期,有着自己的理想与目标,一种使命感与责任感。

    很多人已经有一种想法,追随大将军,为天下太平,为这块土地的人民更好生存而战。

    源源的士卒向东再向东,他们浩荡的洪流,从东望不到西,从西望不到东,一面面孙字旗帜,在风中翻滚不停……

    东端的一座原上,此时数百骑战士,正肃然看着下方火红色的河流经过,这些骑士个个穿着长身罩甲,罩甲上粗大的铜钉,给人以极大的压迫力量,还有他们的八瓣帽儿铁尖盔,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属的质光。

    他们不远处,一杆孙字大纛高高竖立原上,孙传庭骑在一匹白马上,他全身的盔甲,带着弓箭与宝剑,罩着披风,正专心听着那塘马传回的消息。

    他的身旁,有一些幕僚,还有一些充为赞画的当地官员,吴争春与高寻二将,还有营中书记官,赞画官,镇抚官,医官,抚慰官等策马在旁。

    援助陕西的雇佣军营部规模更大,赞画从一伍扩到一甲,医士从二甲扩到一队,镇抚兵也有三甲,塘马有二甲,他们的赞画主官,就是从河南刚回来,又跑到陕西的温士彦。

    此时他戴着幞头,穿着紧身青衫,腰佩利剑,外面罩着短袖大氅,形象儒雅又带着英气,也在旁含笑听着那塘马的禀报。

    “加个屁快啊,孙督不知道行军条例啊,新军一天走五十里,是最合适的,快了慢了都出问题……事前就有规定,怎么改来改去的?行军不是儿戏,该多少就多少,将老子的话传过去,今天就走这么多!”

    那塘马一板一眼将李正经的话原原本本传达,毫不改变。

    靖边军选拔塘马,首先的要求,就是古板,各方的话语,由不得自由修改。否则道道命令传达下去,最后变... 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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